方生甫透露,2007年伟翔被选为诺基亚的回收企业时,经过了严格的考察程序。诺基亚不仅看重其在处理废品过程中环境保护,甚至对于企业文化的匹配方面都有过考虑。
在绿箱子活动中,诺基亚和其他合作伙伴的原则是相互免费。联合了中国绿化基金会、迪信通公司、伟翔环保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等多个合作伙伴,梁玉媚表示,“一个手机回收的生态系统已经初具规模。”从2005年开始,通过诺基亚绿箱子回收的废旧产品总量为160吨,这不仅仅包括诺基亚品牌的手机配件,还有其他品牌的手机及配件。
手机里的金和镉
据伟翔科技提供的数据,手机及其配件里包含多种有价值的材料,包括0.01%的黄金,20%-25%的铜,40-50%的可再生塑料。而同样存在在手机的线路板里的有害物质,则包括了铬,铅,汞等,这些物质将会对水体环境造成十分严重的潜在威胁。
今日世界大约50%左右的电脑、手机和数码相机在中国加工生产,中国在成为IT和电信产业世界工厂的同时,也承受了由重金属污染带来的巨大压力——印刷线路板(PCB)生产中,排放出总铜及镍、铬,而电池/电源生产中则排放出铅。
但问题在于,80%手机或家电都流入了城乡结合部的废品回收场或者小作坊中,被用以翻新或者有用材料提取。一些不正规的作坊唯利是图,却忽视了过程中的二次污染。“例如,旧冰箱中的氟利昂,如果没有有效处理,就会排到大气中;老电视显像管内的含铅则会对水体造成危害。”方生甫举例道。
据他介绍,由于回收处理后可提取的原材料价值较高,手机通常是回收商比较乐意回收的品类。每个手机回收商还需要向手机厂家支付7-8块钱的回收费用。而在绿箱子活动中,为了鼓励手机的回收,诺基亚没有向回收商收取任何费用。
这变成了一种利益博弈,即拆解厂商是否有足够的利益,以平衡他们“洁净处理的成本”。这些利益可能来自于获取原材料的费用,也可能来自于制造厂商所支付的产品拆解管理费。
“60%-70%的拆解成本在于废水处理”,方生甫说。这导致了拆解企业的处理费用居高不下,他透露,有些电子拆解企业甚至据此抬高拆解价格。“手机相对来说回收价值高些”,其它的电器,如冰箱,电视,拆解成本较高,一些关键部位,如阴极射线管、印刷电路板、冰箱保温层材料等所含的有害物质,则被视为处理成本的关键。
但由于彩电、冰箱的体积巨大,而贵重的金属几乎没有,主要为铜、塑料和玻璃等,不仅运输成本更高,厂商的回收力度也不够。2011年1月起,中国正式实施《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回收处理管理条例》,实施范围覆盖冰箱、电视机、洗衣机、空调和电脑,但手机并不在列。
一位拆解企业的人士提到,拆解及处理行业目前还处于新兴阶段,行业规则并未定型,资质认证、价格制定等尚不规范。目前国内有资质进行电子产品回收的不过30-50家,大量的电子产品回收需求远未被满足,所面临的更多的挑战是有资质认证的正规军与回收小作坊之间较量。
条例明确指出,回收拆解不包括产品维修、翻新以及经维修、翻新后作为旧货再使用的活动。而这正是广大回收小作坊所从事的工作,这成就了中国广大废品行业生存的利益追逐,却未顾及到环境的二次污染。
这是逐利与避害间的博弈,这位人士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