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电脑的研究开发,很重要的是做零部件的研究开发,实际上做1000万台的电脑整机,花100亿人民币的投入就可以了,但如果做500亿的零部件,你的投入一定在300亿,所以当重庆成了整机加零部件的生产基地后,投资量急剧增加,比一个整机基地投资量要大几倍。
当我是一个整机加零部件基地,规模大,投资大,公司的研发自然就会过来了,这个基地就是指包括研发加工都在一起的基地,现在尽管研发还没开始,但是我们的目标是这样的。
因此,事实上是这个模式含有巨大的投资量,这个模式是零部件加整机的集群模式,整机和零部件的研发都和这个基地联系到一起了。
《21世纪》:重庆还将普惠在亚太的结算中也争取了过来。
黄奇帆:20年来,中国沿海地区搞了1.1万亿美元的加工贸易,1.1万亿的结算都不在中国沿海。而惠普整个年销售是1500亿美元,他在中国大陆、亚太地区的笔记本电脑结算是1000亿美元,其中这1000亿美元要结算的是所得税、版税、交易契税,会产生几十亿人民币的税,这1000亿美元放在任何一个银行里,利润收入就是几十亿。要结算还要有几千个高级白领、会计师,每个人都是几十万收入的,加起来也是几十亿。
但1000亿美元的加工,付给中国工人的加工费也就是七八十亿。那边没干什么活,倒有上百亿,这就很不公平。
这就是MBA里的一句话:加工贸易有一条微笑曲线,高端是研究开发、销售结算,低端是劳动力加工,低端在中国沿海,高端都在海外。中国只有老板是微笑的,但只有一个底端,是笑不起来的。
但在重庆形成了微笑的加工贸易,因为研发、零部件都在重庆,我们把惠普的亚太结算中心从海外搬到重庆来, 而且这1000亿只是指现有的,4000万台如果都起来了,又会形成五六百亿的结算,最终要结算的是一千五六百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