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、狡黠、善走捷径、不受道德约束,这些都是历史上众多潮商的注脚。
当代最著名的潮商当属黄光裕。由身无分文的穷小子,到连续4年的中国首富,由资本玩家到阶下囚,这个汕头人赚足了眼球。与众多潮汕商人一样,他们的事业基本与家乡无关,但却有着深刻的地方烙印。
“中国人没钱才开公司,没资本才投资,这是中国商人第一悖论。”万通集团董事长冯仑称之为“原罪”,黄光裕却觉得理所当然。
22年前,17岁的黄光裕带着4000元钱从家乡汕头北上,怎样才能在众多行家中脱颖而出?借钱。黄俊钦、黄光裕兄弟用从银行借来的3万元贷款承包了位于北京宣武区的一家服装店,1987年,国美电器诞生。
1993年,黄光裕的家电连锁事业初步成型。做大了的国美电器不满足于从银行借钱,有没有不需要成本的借钱方式呢?黄光裕想到了向生产厂商“借钱”。家电大卖场“欺负”厂商始于此。国美每年从上游厂家中获得20.33亿元的周转资金,用别人的资金壮大自己,可谓“借鸡生蛋”的杰作。
宁高宁评价王石时曾说:“他犯过所有中国商人会犯的错,但精明的地方在于,他能在惩罚来临前改正。”
黄光裕的起家非常精彩,如果及时收手,黄光裕可能会变成他的同乡李嘉诚,也许是他太想成为李嘉诚了,所以他还要持续不断地“借”。
在他看来最大的“白仁”(潮汕语,意指:容易受骗的人)是资本市场。这里有着不可理喻的故事,2004年6月,市值只有2亿元的上市公司中国鹏润掏出88亿元,收购国美电器65%的股权。这项收购之前,胡润认为黄光裕所有财富只有46亿元。这是一桩市盈率高达48倍的交易。
故事还没结束,黄光裕借助利好消息刺激,半年内套现近25.69亿港元,黄光裕本人在国美电器的持股量也由74.9%降至65.5%。连续套现后,黄光裕成立国美置业并投资8亿多元在北京丰台买地,又准备将新地产公司再上市并成为新的融资工具。其实类似这样的资本运作并非了不得的“财技”,只是黄光裕操练得更大胆更直接,行贿、瞒骗、超越规则……
“出来混,总是要还的”。又一个走捷径的故事被终结。
经济周期波动,总会有企业家落马。这是30年里不断上演的真实故事。